大F與一起吃飯的朋友

(圖片來源：網路資源)

除了有一點  他天生有暈眩的問題

只要是突然閃爍的畫面  太過耀眼的光芒   不停變換的圖案

都會讓他的大腦超過負荷  無法控制的天旋地轉

他去看醫生  醫生分附他復健  他需要一個護士

不  其實她不是真的害怕  只是說不上來  她不太想碰

可能是排斥老公晚上不洗澡  可能是對她自己的身材沒自信

她不想去碰  她害怕老公抱她  老公知道了  也沒強求  尊重她.........

她不知道老公怎麼解決那些需求  她不問  老公也沒說  他們沒有吵架

復健的過程很簡單  盯著電視看電視閃  看到暈的受不了  關電視  深呼吸  開始往前走

護士要做的事情只有兩個  一是把畫面關掉  二是他走的時候扶著他不讓他跌倒

復健就這樣繼續下去

他們是好朋友

有默契

她知道他左腳抬起來會抖  他是左撇子  但右手比較有力氣

她聞起來有淡淡玫瑰的味道  他聞起來有柑橘類的味道  他們各自知道

他們是好朋友

他偶爾送給她一些書  她替他申請了無線的緊急通報按鈕  只要一有暈眩情況

壓下去  五分鐘後救護車就會出現在他身邊2公尺內的範圍

復健的日子繼續著

他常跌倒  這還得感謝她把畫面停止的早  他沒有暈過去  還能深呼吸後走個幾步再跌倒

他跌到這復健像是為了練習跌倒而舉辦

有一天她扶著他起來  他開口了:

『醫生說了  我的暈眩不是眼睛的問題  是中耳的問題  以後會聽不到  復健沒有用了』

『那…』 她看著他

『那你是不是該找個人  當你的耳朵呢?』  她問

『這是個好問題』

他對著她問到  『我是不是該找個人當我的耳朵呢?』

一個禮拜過去了

他沒有再出現

她進了值班室  發現裡面多了他送的幾本書  一張卡片

裡面說了謝謝她這段時間的照顧  他買了新的助聽器

故事說完了  不知道你聽到的是什麼?

聽人說過  無是有的開始  有是無的結束

當故事成為故事  已經不屬於現實的人事時地物  就請在故事裡安排他的去處

現實的世界只有一個  我想也只有一個才是真正屬於你的歸宿

好好的問問自己  好好的想清楚

最後  可以的話  也希望你好好振作

-Ｆ